烏魯木齊日記-10(013/07/12)

2012/07/13第六次上課.

前一天艾山江臨時說,劉湘晨想要放個記錄片給大家看,我說好.由於是臨時加的,跟大家說明後,麻煩大家一個人給我20元.我把講課費交給艾山江,請他轉交給劉老師.我說,我給他,他肯定不會收,麻煩你給他.

10點左右在側門口分四部車去喀子灣,大夥各自叫車.到了喀子灣,一群人都在等林煥強那一車,不知道怎樣就是沒出現,等著等著,一部小車停在面前,一看,是劉老師,旁邊跟著一個哈薩克的小夥子,是劉老師的研究生.

師大的聘任制度彈性很大,劉湘晨和王平都沒博士學位,但是都評了副教授.尤其劉湘晨純粹是用作品取得資格,任務就是拍片,還有指導研究生拍片.而研究生畢業的重點也是拍片.

今天看兩部影片,一片是柯爾克孜的口頭傳唱者”尤隆奇”的記錄,大致是表現老一輩尤隆奇和年輕一代之間關於尤隆傳唱的一些分歧,傳承和尤隆在民間生活中的功能.另外一部是”獻牲”,講阿克陶地區柯爾克孜人因為建水庫而必須遷居,成為集村的故事.中間正好有遇到開齋節的獻牲禮,所以取名獻牲.是劉香晨入選明年去英國曼徹斯特參展的片子.片子中有些有趣的故事,例如,一個老共產黨員在退休後去一趟麥加,結果變成虔誠的穆斯林.定居集村後,社會關係的改變,傳統家庭關係的變遷等等.其中我比較感興趣的,是一個和已訂婚女生好上的小夥子,說要私奔到喀什.

不知道後來私奔了沒有?

劉湘晨說,這是他要拍的下一段故事.

今天送了一瓶有中華民國國旗的台灣高梁給他.中午劉老師請大家吃乾肉抓飯,就是前一年風乾的肉做抓飯,不同於一般用新鮮肉抓飯.餐廳人非常多,不僅外面排滿人,每桌旁邊都有人站著等,有夠誇張.聽說一天就作中午一次,賣完就休息.其實它們這樣子,晚上也來不及做吧.

昨天艾山江一直交代,晚上7點台辦請吃飯,務必七點準時回到學校.但是,同學因為決定要去天池,所以只剩今天下午有時間去買東西.和Ainur在電話中約好2點半在交流中心見面.吃完中飯出來已經2點,仍舊是3人一組,打的回交流中心.結果不知怎的,叫不到車.終於攔到一部私人車,是個女生開車,一路喇賽,差一點拿到QQ,功虧一簣.

由交流中心搭BRT到二道橋已經快4點,本來以為Ainur是帶大家在大巴扎裡面買東西,結果看她,一路穿過巴扎,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帶大家過街,到對面一家玉石精品賣場.剛進門,號稱是老闆的出門迎接,並且和Ainur寒暄.看樣子,要不是兩人本來就熟,要不就是交代Ainur帶大家來的人和老闆熟.好吧,就這樣了,大家高興就好.買刀的買刀,買地毯的買地毯,買紀念品的買紀念品.倒是,夏天的雪菊出來了,有的價格還不便宜.買刀的就留我的地址寄回台灣,當然要另外付郵費.劉旭原一個人在買地毯.奇怪,台灣人為何對地毯很熱衷呢?

到是中午吃的抓飯鬧的肚子不太舒服,可能是中午的茶不夠熱吧.不過,賣場的廁所還可以.看看過了5點,跟Ainur提醒該往回走了,外面竟然下起大雨了,真難得.上了車,心想應該7點來的及.沒想到,BRT師傅一整個爆氣.

BRT專用車道被逆向的小客車整個占滿了,BRT動都動不了.師傅一整個大爆發,把車向前擠占車道的小客車,讓小客車連彎進正常車道都沒辦法,一整個停格.逆向的小客車車主也強,自己違規還罵人.

第一個車主:肏你媽!你想怎樣?

第二個車主:你會不會開車?肏你媽!

肏你媽!今天大家都別走!師傅也用肏你媽回敬.

兩節的車廂滿滿的人,不動.

奇怪,交警咧?

我們這交警不幹事兒.

旁邊一個乘客一直勸師傅,算了,算了.終於等小客車淨空,車子動了,交警的車遠遠的過來.因為一直沒車,所以每一站都一大堆人在等車,擠得一蹋糊塗.重要的是,時間快來不及啦.一到師大站快7點了,不管大雨,我讓同學先去4樓,衝回宿舍拿禮物趕7點前回教學大樓,和王平,艾山江赴台辦的晚宴.

晚宴在一個福建人開的酒樓,一個學森林的哈薩克女孩當服務生.我跟王平說,新疆這樣不行吧,老闆都是外地人,新疆本地人都是當員,工這樣收入怎麼會高?你們沒點辦法嗎?王平說,有,怎沒有,但都沒用.

主人是台辦一位女性副主任姓宋,說是到過台灣4次了,講了一些經驗,反正就是新疆多好多好,台灣一些東西不習慣之類的.當然,我就表現些嘴砲的工夫,內地說是一定要有的,還講安排去吐魯番的目的.另外,就是說台灣面對太平洋和新疆面對歐亞大陸是一樣的云云.當然,一定要說希望盡快開放新疆到台灣的自由行(這好像不關我的事).最後送了一盒高山烏龍茶,一塊台灣自製普洱茶,另外向劉旭原徵召了一條台灣原住民的蠟染.晚宴還好,算是高高興興結束.回宿舍路上和王平談了一下中華民族這個名詞的事情,第二天王平要去西藏調研了,就此別過.

後記:同學問,台灣原住民哪有蠟染啊?我說,這要去問桃園機場的免稅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