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4/2019

2019喀山/莫斯科


06/24
早上到首爾用的是波音747,滿滿的乘客.到首爾轉機時這次就沒有再搭地鐵,直接通過轉機安檢上樓.不過看了一下資訊版,發現登機門改在246.心想怎麼改時間和登機門嘞?一問原來是俄航的航班,這首爾到莫斯科也太多人了吧,相隔20分鐘兩班不同公司飛莫斯科.等機時想說做點作業,結果電腦電池是空的!心想電池又不行了嗎?4天沒用就沒了.
機上照樣是滿滿的韓國人,後面坐著是一對日本老先生,老太太,所以空服員遇到我們會用簡單的英文.右前方一個韓國年輕人,穿著夾腳拖,翹著右腳,先是用左手指挖鼻孔,然後用同樣一隻手摳右腳跟的腳皮,一直彈到地板上.這幾年搭韓航,遇到的韓國旅客,其實表現起來和一般印象中的大陸客差別不是很大.
一路到莫斯科雖然準點,但是這次要到B航廈轉機,所以有點急.但是前班俄航的剛到,後面韓航就來,驗證關口大排長龍,驗證台就那五個口,心想這下好了.前面一個韓國大媽帶著兩個孩子,和隔壁排的兩個韓國女生應該是一家人,大媽一看前進緩慢,鑽過行動線跑到另一邊.過驗證櫃台已經排了 50分鐘,離登機時間剩40分鐘.沿著往B航廈的指標前進,看到一個標誌上畫著”走路15分鐘”,心想也不遠.但一上電車才發現,這電車這麼快都要跑5分鐘了,走路一定不只.一到B航廈,終於弄懂了這個所謂B/C航廈,就是以前的Shremetievo1,而D/E/F就是以前的Sheremetievo2.心想,何不直接用1,2就好,因為登機門完全沒分D/C/B/E/F,只有數字而已.
剩20分鐘找到登機門,想電話儲值和買水喝.但身上只有150盧布,找了個自動販賣機,最便宜的水就是150盧布.


錢放進去,機器啟動,水瓶送到機器口,結果水瓶卡成斜柱狀,機器口門被卡住,完全打不開.





旁邊打掃的外勞教我用拳頭捶一下機器邊,捶半天沒用,旁邊有旅客看著我們兩人,邊笑.只好放棄,想想不甘心,又回頭試一次,還是沒用.外勞聳聳肩,150盧布就沒了.
俄航的點心多了個蘋果和餅乾.


Rashid有事不能來,Valerij自己一個人來了,叫了計程車1000盧布,和所得比較,物價真高,難怪不少民怨.到了旅館Giuseppe,有點失望,尤其是Wi-Fi,可能要等第二天去儲值後才會有點改善.

06/25
第一天使用旅館的早餐,餐廳小,熱菜和冷菜都不算多.這家旅館由大廳櫃台和餐廳都雇用年輕的女孩但是似乎都沒有受良好訓練,對旅館的服務也沒有嚴格的認知.但是第一次發現Grushevskij竟然住過這裡太神奇了.














拖到早上9點出門,先到對面銀行換錢,結果足足等了40分鐘.到包曼街就一直找不到MTS的營業處,整條街來回走,終於在第三趟發現地點.一進營業站就儲值2000元.但是查帳戶一直保持負.拿收據一問營業員,挖咧.....電話號碼打錯一個字.錢不見了!營業員幫我處理完,說要等一天,錢才會回帳戶,只好先再存一些在帳戶,等錢回來再看看有多少錢吧.結果傍晚時進了帳戶,總的來說,俄國還是有進步啦
先買了些水然後到歷史研究所談一下明天開會的事情,



這次會議蠻大的,雖然把1269年的Talas大會和金帳汗國國家性的確立連載一起有點扯,但是這幾年韃靼斯坦一直把自己和成吉思汗遺緒牽在一起,也真是政治正確的模範.








原本一個大陸學者要來,結果沒來,聽說是內部沒准.這樣也好,免得會議手冊上一人寫著中國上海,一人寫著台北台灣,搞不好會有麻煩事.天氣突然變化,










匆匆回旅館等快五點去大學外事處,結果Farit早下班了.留下留言和茶葉,就先去吃晚飯,再去買了些水回旅館.


06/26
早上參加會議,人還不少.











重要的是遇見了好些以前認識的人,尤其竟然遇到Memedullla,由克里米亞來,太驚奇了,而且是一下來三個人.





其實看一看這個圈子情況和台灣一樣,中老年那一輩翻來覆去,都是一樣的一群人.Trepavlov, Kramfrovskij,有一些年輕人.不知道實際情形如何,倒是匈牙利來了好幾個人,有老一輩,有年輕人,匈牙利在這類議題上確實一直很用心.有個老美,其實我一直覺得這人似乎過譽,現在竟然是哈薩克納札爾巴耶夫大學的系主任,早上第一場,照理說應該是重頭戲,但是排的情況不太好,尤其是那個老美,竟然20分鐘在談為何33年的研究沒有出書,有點扯.其實俄國在這面的研究絕對勝過任何一個國家.第一場第四個報告人是個匈牙利的小夥子,就照稿念.其實蠻認真地.


俄國開會沒有與談人,報告完畢就直接現場提問.只要在場任何人都可以提問,或是發表意見.也沒有先交論文這回事,就是聽完報告後直接問問題.場次的主持人不光是主持會議,控制場地,最重要的是會議結束的最後一天的最後一場總結,主持人要向大會報告主持的該場次有哪些人,報告那些題目,內容大概是甚麼,有甚麼重點.主持人很難當.中午和Diljara約好四點,我報告完後去墓園一趟.
穆斯林也拿»豬»開玩笑?!





中餐是在農業部的自助餐廳吃,就蠻普通的一般套餐.匆匆吃完趕到報告場地,竟然碰到Airat,大概30年不見了吧.我竟然還能想起他的名字.




報告會場很大,但是沒人(大部分的人去參加樓上的正式會議),主持人兩人(一個主辦單位,一個來賓),報告人五個(其中兩個主持人),一位工作人員,一個旁聽,再加Airat,共6個人.我第一個報告(好加在!)胡亂應付一下,主持人好像有點傻眼(我大概只用了10分鐘).另一個主持人一直用狐疑的眼光看我報告(後來才知道這個匈牙利年輕人完全不會俄文.)






報告完後,Airat發表了一些意見,主持人回應了一下.然後一個從莫斯科來的研究員要我再放一下關於九姓韃靼的投影片,稍微確認了一下.後來聽他報告,他應該是這場中最專業的,不像我是臨時工.後來幾個報告內容其實都有關聯性,就是關於tatar這個名詞翻來覆去就是那些史料,沒新的.大家只是不知道到底這個名詞從哪來,意義為何.但是一定可以確定的是,現在這個tatar和歷史上這些tatar原則上關連不大.
那個匈牙利年輕博士後,因為不懂俄文,完全聽不懂我們在報告甚麼,就在主持人位置上打瞌睡,甚至進入昏迷狀態,就他一個用英文報告.
中間碰到一個日本人,是在某個職業學校通識科任教的日本人長峰博之,聽他說是先到基輔,再來這聊了一陣, 大概不會俄文,英文也不太好,略知中文,真的很厲害.由於大家時間都掌握很好,又沒聽眾,所以這場次第一階段一下子報告五個人.到第二階段多了幾個人進來聽, 其中一個蒙古人說竟然是想來聽我報告......說八月會到台灣,我就請他屆時聯絡我.第二階段就只剩下一個保加利亞的老師講拜占庭史料,聽一半,Dilyara把我叫出去和一個匈牙利老師一起去老師墓園.








從墓園出來,到了»唐都»酒店,師母和Aigul已經等很久了.這家唐都是喀山第一家中餐館,最早在包曼街上,以前好像有請過Viktor和Natasha.後來搬到這裡.記憶中老師有一次曾帶我來這吃飯,到今天我才知道老師家和這家餐廳的關係.
餐廳老闆在1992年(正是我來唸書那一年)到喀山找門路,做生意.最後決定要開餐廳,在那個時代在俄國做生意一定很多麻煩和困難,還好老師當過副校長,幫過不少忙(錢方面那就真沒辦法),後來餐廳漸漸上軌道(大陸高官到喀山訪問,會到這家吃飯,餐廳牆上掛著胡錦濤,李克強,吳儀這些人的照片).餐廳和老師家也建立起情誼,老師家如果有家庭重要聚會日子,都會到唐都.老師心理一直有著深深的中國情懷啊.
由餐廳出來,慢慢踱步回旅館,才發現,啊這就是當年Sveta住的地方...........不過房子都拆掉了,窗台燈光穿過的地方,現在是馬路,應該住在Yudino吧.


06/27
會議第二天雖然有Memedullla的報告,但是實在不想去聽,所以發了個訊息祝他順利.今天下雨,先到了外事處和Farit聊了一會,看他忙,沒多打擾.但是知道了一些關於前蘇聯各國國民取得俄國國籍之後的一些現象.
從外事處出來和Rustam約在主樓見面.第一次見面和照片差很多(後來說最近才動了癌症手術),和Rustam聊過後才發現他以前和我說他和Ilnur之間的問題是怎麼回事.
Rustam在內務部學校法律系教法律史(以前在部隊待過,難怪對武器史那麼感興趣),但是對於韃靼史有極高的興趣.它是屬於20年前所謂不里阿耳說的一邊,但是現在官方是以金帳汗國繼承者自居,又上溯蒙古-韃靼,難怪不為當道所承認,所以他拿學位也很辛苦.以他的說法,韃靼和烏拉爾系統以及滿州系統有密切關係.用了很多語言學上的變化來證明(老實說,我一直對歷史研究中這派,以語言變化和相似相近來辯證民族歷史關係的方法論不置可否.雖然以前聽劉老師或其他人講,會覺得很有道理和有意思,但是現在真的就是以欣賞的心情來聽這些論點).聊了兩個小時,他去會議會場說要找Trepavlov,可能幫了不少忙吧.這種事就是這樣,因為觀點不同,自己同胞之間會彼此扯腿,倒是其他族群的會伸手拉一把.
和Valerij在下班後再Chernoe ozero散一下步,談了一些事情,約定29號去鄉下小屋.30號到他家吃飯.和Valerij分開後,看看時間,決定到Karavan食堂吃晚飯.順便再買瓶水,然後我碰到這輩子不會忘記的事情.
一進Karavan就看到一個全身髒兮兮的男生坐在最外面,看到我說了聲:你好!有點驚訝,到點餐處排隊(就是自助餐形式),我前面站著一個中年女生,全身髒兮兮,衣服,臉,手都是黑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味道,左手握著幾張鈔票,我看不出來是多少錢.拿了一盤高麗菜沙拉,點了炸薯條和一顆肉圓,不斷的要求服務生多加點醬汁.服務生一臉不耐的弄,她又要了一個borshch(台灣很多賣俄國菜的連borshch都做不好),服務生一邊盛湯,一邊對收銀說:不要超過150.看樣子,她手上抓著最多就是150.推著盤子往前走,她又拿了一包茶.到收銀檯前,年輕的服務生看著她,一句話也不說.她問,有沒有超過150?年輕的服務生還是沒說話,只是看著她.她開始有點不知所措.我就問:不夠多少?服務生還是不說話.我就說:兩份一起算吧!服務生回:我們這裡不行.她用一種求的眼光,看著那個年輕服務生.我又說:一起算吧!服務生重複說:我們這裡不行.然後對著她說:我不服務,走開!她有點不知所措,抓著餐盤向外移動.服務生說:盤子放下,離開!她把餐盤放下,仍然站著.我這時錢也算好了,拿出100塊給她,心想:這樣錢夠就可以結帳了吧.她轉身對著服務生,看著服務生,服務生仍然說:我不服務妳,出去,不然叫人趕妳.我坐在位置上看著兩個服務生把她和那個男生趕出食堂,食堂中其他人沒有反應.........
有點食不下嚥,自2014年後,路上討錢的人出現了,尤其是這幾年,讓人回想到1990年代那時的俄國情況.但是,當時窮歸窮,每個人都窮,但是還是會施捨一些,再不然只是避開而已,不至於用趕的.時代真的變了.一邊吃,一邊感到有點後悔,雖然我給了那個女的100盧布,但是其他地方會賣東西給她嗎?我應該包兩個菜給她才對,誰也沒辦法確定這兩個人今天會怎樣過.


06/28
早上就是待在旅館.這個旅館當地人一聽,都說是高級旅館,但是實在是不知道這個旅館高級在哪裡?倒是清潔人員的態度比櫃檯的年輕人要好很多.
中午叫了計程車到Nina家,她把在郊區的新房子賣掉,換了這邊原來區域的舊房子,是最舊的那一種.應該是第一批有電梯的房子.電梯小,慢,上下時發出轟隆隆的聲音,但是只要住的滿意就好了.








而且新換舊還賺了一點錢.據說,到現在Damir三不五時還會要點錢.吃飯時喝了Nina自己做的酒,有點酒精度,兩個人喝不完一瓶.今天倒是吃了不少東西.到四點鐘,狗急的要出去散步,我也就離開了.
晚上Valerij打電話來,說因為天氣預報第二天會下雨,所以到鄉下小屋和家裡吃飯的事情就對調,明天先去家裡吃飯.





06/29
早上Artem到旅館來,把東西給了他,然後由他載著我逛了一下市區.最近這幾年市容變化很大,但是就像前幾天在食堂看見的情形一樣,裡面的問題其實真是不少.最大的問題就是窮,然後貧富差距.前面就是怎麼賺錢都不夠用,因為甚麼都貴.Artem說,我們瓦斯這麼多,結果便宜賣給別人,結果自己瓦斯費這麼貴,這不對吧.這種說法我聽過不少人這樣說,雖然不是全然正確,但是就是一種老百姓直接的感覺,尤其像他開一家做汽車零件的小公司,拼命工作就是一個溫飽.但是市區豪宅一棟一棟的蓋起來,對一般人來說根本是瞠目結舌,想都不敢想.這該怎麼辦?但是有時候也想說,俄國人的性個應該也有部分責任吧.





不過這兩天都聽到關於伊斯蘭越來越具有侵略性的說法.妙的是,前幾天和師母吃飯,他一桌韃靼人,抱怨年輕人不說韃靼語,憂心忡忡說韃靼語會滅亡.這幾天俄羅斯人又憂心街上到處是自己聽不懂得韃靼語,和戴著頭巾的人而憂心忡忡.兩種看法都沒有錯,但是在許多人眼中,後者大概是政治不正確那種吧?台灣所謂的多元文化教育其實是一種包裝美白過的法西斯主義.
下午去Valerij家,兩個孫子都長很高,女孩也是.Valerrij身體明顯比去年要好很多,所以今天就開了一瓶葡萄酒.結果最驚訝的是還外送壽司,是一家叫 «七武士»的店家,壽司就是美式壽司,壽司中間特愛加奶油.裡面只有小黃瓜壽司還有點像,其他都很特別.而且應該是用模子壓出來的,所以壽司都是方正型.令人驚訝的是有兩個握壽司,聽說是bonus.不過這些壽司吃起來就是怪,但是外送肯定不便宜.
吃完飯回旅館,Valerij又拉著在Yakitoria喝啤酒,還叫了兩個炸魷魚,都是麵皮.但是還好,沒有油餿味,炸得還不錯.還找了一個同事Tania一起,他們特愛醃紅薑片,一直說這有益健康.說真的,妳很難想像這些薑片是怎麼醃出來的,不過這家Yakitoria還有其他餐點,下次有機會再試試看好了.





06/30
原本Valerij朝今天去鄉下小屋,但是想最後一天不想跑來跑去,就留在旅館.對面就是Petr-Pavlovskij sobor,所以今天一大早起來,趕早上七點的彌撒.
表定7點開始前就進教堂,已經有人在前廳告解.一些人買蠟燭外,還寫著祝詞紙.到神父前替人告解,其實這張紙可以放進專門的箱子裡就好.信眾男右女左分立,





7:00 開始誦經,由後殿(左邊門)出來一個輔祭,在大殿及聖像壁前繞香頌經一直到7:20.
7:25正門開啟,輔祭將聖經拿出,舉起示眾.
7:30一名輔祭在大殿前開始朗誦福音書,有聖歌陪唱.
7:35聖經放上講壇大殿,靜默5分鐘
7:40聖經送回正門後聖殿內.
7:45正門關閉,大殿信眾和聖殿內神父彼此交互呼應,然後大門再度開啟,主教展示聖杯,呼»以耶穌基督之名»,再度關閉大門.大殿信眾和聖殿內神父再次彼此呼應
7:50大殿信眾和聖殿內神父合誦, 信眾手劃十字並觸地,聖殿內神父誦經.
8:00大殿信眾跪地,跟輔祭口呼»因主之名棄絕~~~
8:05大殿信眾及聖殿內神父第二次合誦(義工收地毯),信眾親吻大殿聖像.此時有個義工收現金捐款(教堂在整修).所有信眾移至大殿右邊.
8:10輔祭在耶穌聖像前誦經,大門再開.信眾下跪.左門開,領出聖杯,信眾領聖餐.
8:20輔祭在聖母像前誦經,主教持十字架出大門,開始講道.
8:30講道結束,信眾親吻十字架後結束彌撒.





07/01
一大早到機場,Rashid越發顯得老了,頭髮又白又少.想想真是時間催人老.今天飛莫斯科的飛機很多人,而且各國人等都有,今天一看有法國人,義大利人,中國人,菲律賓人.到了莫斯科出機場,想叫計程車,一群掛著牌子的人上前先問我去哪,我說Kosmos.他拿了個地圖,指了指綠色區塊.先推薦»豪華級»,是賓士車,公定價9100盧布.我嚇一跳,我早先還想1000就夠,還好前幾天在喀山有先換100美元(換兩次錢都花快一小時,因為前面正好都有人在辦匯款,俄國是外匯管制國家,匯錢很麻煩,但是外勞很多).但是,就算這樣也還是不夠啊.我說,不必吧,要甚麼豪華級?帶頭的就說,那有»舒適級»,5000盧布.我就開始笑了,舒適級也不必吧,有沒有最便宜的?他說有,就是他了(指著我右前方一個高個子),3000!好吧,3000我還可以負擔.付錢也妙,談好價錢,錢不是付給司機,是交給一個收款人,胸前掛著一個錢袋.不過倒是拿出一張空白收據.一看是部現代車,還好.司機說這收據是你填還是我填?我說到了之後你填吧.司機一路開,一路講手機(聽他講手機,知道他叫Mikhail,)左手講手機,右手換檔(俄國汽車大都是手排,自排通常是女人開).所以有大部分時間方向盤是處於»自動駕駛»狀態.司機路上打兩個電話,一是約朋友在Kosmos見面,另一是和兒子約去鄉下小屋.一路到了飯店,人真多,而且是中國遊客.看樣子還不只一團,而是好幾團.以前還會碰到台灣客,現在台灣客好像消失了.進了房間,一看沒有水,水壺,拖鞋,吹風機,只有兩個插座,但是一個明顯壞了,只有一個能用.所以,電視,電腦,手機充電都靠那一個插座,真猛.先去買了水回旅館,然後和Remyga通了電話,人現在在彼德堡,所以在電話中大致談了一下題目的事情,一是歐亞整合,二是北極航路.第二個議題的可能性比較高.打電話給Smirnov教授沒接,得等晚點再說.
晚上和Marina約在Smolenskaya車站,其實蠻好走的,就6-5-4就到了.但差不多也要半小時,本以為有人工售票,結果只有自動售票機.看著前面依樣畫葫蘆也買好票,不過售票機的速度不快,可能沒有人工快.在MID後面一家亞美尼亞餐廳吃飯,反正很新奇,俄國餐廳無論大小店,都有一個不解的現象:一是僱員多,前場服務生人都不少,但是客人一直不多.就是很少出現客滿的情況,有時可能都沒有五成,真覺得奇怪這樣如何賺錢?還有其他固定和非固定成本要付,真奇怪.回到旅館再打給Smirnov,還是沒接,如果明天早上還是連絡不上,就用寫信的方式說明一下.


07/02
早上還是沒找到Smirnov,所以就晚點寫信吧.
晚上先多換50美元,然後轉到二樓的»金塘»,想說吃晚飯.這家飯店也蠻老了,應該有20年了.看了看菜單,實在有夠貴,點了一碗牛肉麵和一個醬牛肉.牛肉麵就是煮麵水加上辣油的味道,480盧布,合台幣240元.醬牛肉就是冷掉的滷牛肉,配上一疊加了點醋的醬油.麵條吃一半就快要軟爛了,麵條倒是分量還好.剛吃完旅行團都衝進來晚餐了.
今天最大的新聞是一艘潛艇大火,死了14個人,其中兩人還有俄羅斯英雄稱號.這新聞應該會報個好幾天.




07/03
終於和兩位教授初步商定兩個題目,一是歐亞整合問題,二是北極航路問題.
吃完早飯整理行李,把紅牌掛上(喔,對了綠牌翻譯得很猛,把»請打掃房間»翻譯成請»刪除此號碼»!!),沒想到有人要開門,我急忙開門,發現打掃的小女生在門口問我是不是要離開?我說再一小時.關門後聽領班說:要綠色的...........





退房叫計程車到機場,一路塞車,越近機場反向塞車越嚴重.如果計程車是靠跑機場為生,一天根本跑不到幾趟,難怪那天司機載我到旅館時就在電話中說下班了.
在機場找了個有插座的地方,坐在地板上把札記打一下.話說這個SHEREMETIEVO-D的WiFi極糟,不時斷訊,要重新連線,用俄國手機註冊,還是語音提供註冊碼,而不是用簡訊(俄國法律規定任何WiFi 連線,都要手機註冊.沒有本地手機,也要外國手機.不過妙的是,是用語音通知註冊號碼.我因為用俄國手機號碼註冊,所以是俄語.先收到一個簡訊通知,然後回撥,聽四位號碼).打到3點多等報到,
報到完過海關,挖咧,安檢變的好鬆,通過電子門而已.原來有的全身掃描器停用.前面一個俄國人待在掃描器中頻問怎麼弄?結過安檢說直接過去就可以.喀山還有用全身掃描器ㄟ,當時瞄一下掃描器,會辨識男或女.
滿機的韓國人和日本人,台灣旅行團是不是不到俄國啊?旁邊坐著一對日本老夫妻,都是老先生決定吃啥喝啥,老太太完全沒意見.半夜朦朧中,老太太跨過我,去上廁所,嚇死人.老先生一動不動8個多小時.
韓航的服務員一直跟我講韓語.
07/04
在仁川接飛機表定50分鐘,但是扣除下機步行,終於在登機前3分鐘抵達登機口.由仁川飛台北的飛機上,服務員也是跟我講韓語,怎麼回事?左前方一個日本太太,一邊吃麵包,一邊搓手把麵包屑丟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