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入學後,在4月,學校發了張學生證。小小一張,封面還是Государственный комитет СССР по народному образованию哩。以後每一年去研究生部蓋章(俄國大學的研究生事務,行政方面如學籍管理,繳費註冊,代金發放,這個代金問題容後說明,由學校的研究生部統一管理。教務則由各系所負責,台灣也許可以參考一下)。但因為是第二學期才報到,所以到9月,前半年就由語言系安排上語言課。語言課由4個老師分別上,語音: Тамара Викторовна Бузанова,語法: Раис Ниязович Сафин(就是打網球的球星的姓),作文: Лариса Валентиновна Владимирова,文化:Борис Калмаков。週一到週五,每天早上9點到下午1點30分。四個老師就教我一個人,偷懶都難。
教語音的老師Тамара,因為很多時間都在語訓室裏,說真的行禮如儀的情況比較多。有次同樣是教語音的Ольга Николаевна Чистякова在кафедра前的走廊上遇到我,笑著對我說:來,趙說一下нормально聽聽。從此後,我不管三七二十一,遇到別人問,就回答нормально!現在回想,那麼大個語訓室每次都我一個人用,結果還學不好,真是對不起老師。Раис是個韃靼人,但是應該是欽察系的,一頭金髮,但和一般的白種男性一樣,30出頭就開始禿頭。總覺得他有心事,不太笑,有時候講些事情總是欲言又止,似乎對生活感到苦悶,有點像屠格涅夫筆下的人物,後來,果然,啊啊啊、、、、、。和Лариса相處的時間最長,是我見過唯一沒穿耳洞的女生,特別到第2年,要為開始寫論文準備,後半年幾乎都在上Научный стиль речи,都是由Лариса上課。性子直,個性有點急,但是很認真,每次察覺我可能不了解,就停下來再三解釋。雖說是上作文,但是甚麼都管,時常冒出:趙,你在講甚麼ерунду?!有幾次看的出來有在生氣。以後回喀山有空的話還會見面吃飯,記得有一年回喀山,約見面談沒兩句,突然冒出一句:趙,你有學過俄語嗎?
嗯,雖然她當時已有一個10年級的兒子,要不是我當時身受禮教之縛,不然我可能會和她交往。一笑。
不過,感情的遭遇以後有可能再說吧。上文化的Борис Калмаков比較特殊,當時他是語言系研究生,按規定所有的研究生要有педпрактика(後來我也有),我就是他的實習對象。文化課主要上俄國歷史及文化,不過因為是喀山大學,所以裏面還加了韃靼斯坦史,韃靼斯坦現況的課。因為我們兩人年齡差不多,所以有時上課後乾脆就去酒館聊天了。特別很多喀山人對台灣中國的關係特感興趣,有時總喜歡比較。可惜後來畢業沒留在喀山大學,去了教育大學。
俄語課就這樣上了1年半直到我考過語言的資格考,老闆有天說幫我安排了一個韃靼語的課,下星期開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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