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學校任教後,常會碰到兩個令人莫名其妙的情境。一是,別人聽到你是在大學教書,就肅然起敬,好像全身散發出讓人難以直視的光芒,一直教授教授的鬼叫。就社會分工的觀點來看,大學教授也不過是社會的一個環節之一,每人各司其職。(尤其,心智勞動者的產出對社會是一種間接形式,都必須經過轉換,甚至很多應用學門具有強烈的掠奪性,更是危害甚烈。)不似體力勞動者的直接貢獻,看不出心智勞動者有比誰高一等的地方,心智勞動者簡單說,就是比較幸運,可以不必去風吹日曬而已。
第二件事情就是,每到寒暑假,大家偶遇的話,披頭都是問:「何時出國啊?」
有誰說大學教授放假就一定要出國的?不出國不行嗎?真是太布爾喬亞了吧。平常上課後的時間不多,好不容易有點時間,可以看點書(不然每學期上課,都只講天寶遺事,張家長李家短嗎),還點稿債(下半年是開會的旺季),有一整天的時間可以思考(當然啦,也可能一整天在打B),簡直是天賜的,那能不好好把握。更現實一點,誰說大學教授都有那個閒錢時常出國渡假呢,就如同,不是每個教授都有豪宅,住別墅吧?
有些學生立志唸到博士後就到單純的大學裏教書,但是,拿到博士後能進到大學教書的真的不多,只佔少數!而大學那會單純啊,唉,既天真又布爾喬亞的想法。
每個大學應該有義務提醒博士班的學生,畢業後到大學教書只是其中一條路而已。
現在想想唸書時夏天週六和Яна到伏爾加河邊的дача住一個晚上週日下午再坐電車回家的日子真是唯二平靜的日子(另外一個是冬天去市郊森林滑雪)。
Меня простишь? Милая,
Если бы тогда я спросил, душа мо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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